小鸿,你作业又忘带了?

#罗斯玛丽的婴儿#

其实你对一个人的温柔是无能为力的。礼教不吃人,只是慢慢腐蚀和同化你。直到青蛙发现自己再也受不了锅的温度的时候,你才会发现自己的尺度居然是如此富有弹性。回头看这才是最恐怖的,温和的妥协,可能每一步走的都是当时看起来合理,起码不是最坏的选择,最后却是一步步走入深渊的决定。孕妇生孩子,你没有想象过能够张这么大,相当于把上边牙齿扳到额头那么大。

一种恐惧是自己不断吓自己,另一种则是完全就没有想过,对于常识的反转,和对于默认常识的反转,完全没有接受能力,是浑身发软的“无力感”。有时候恐怖是一种对于紧张的释放,甚至是对于已经预想过结果的“印证”,通过尖叫完成对于一个过程的结束,但这一种是完全被打入未知领域的恐怖感,你都不知道该怎样反应,没有被“教过”和“预演过”怎样回应的恐怖的无力感,是对生活信任底层砖瓦的颠覆。

从女主角开始想要保护家庭,到开始保护婴儿,如果影片在发现一个暗门就结束或者发现撒旦之子但是不会哭闹,女主发现所有甚至大部分都是自己脑补的时候,做成一个纯粹的心理惊悚片就非常好,但是感觉结束的还是过于简单,使得原本对于强迫症,歇斯底里的探索有些减分。

影片前段你是完全认同女主角的,中段她开始疯狂的时候,你也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这回事的发生。此时,观众会站在女主角心理状态和事实之间,这当你开始怀疑的时候正是让观众情绪抽离,再把观众的情绪打回去,重新去理解一个歇斯底里症状的核心,觉得这种病态其实是一种常态,或者是一种常态的“非常态表达”。让你理解,甚至真心认同这一设定。

但结尾做出双重反转反而削弱了这一对“变态”的“常态化”的表达,有些为反转而反转。虽然最后从女主角看到婴儿,从惊愕,恐惧,疑惑再到和解的过程也是非常有力的桥段,但可不可以做出,比如:婴儿不会哭闹,女主发现自己“多数脑补,少数已知,微量真相,其他绝大部分都是黑暗”,来强化第一层的主题。

论他人即地狱,女主角最后怀抱婴儿,露出久违的安详,说明对于人心中未知恐惧的猜测甚至高过了对于魔鬼撒旦的恐怖,回归熟悉事物的打消了她的恐怖感,即使是不能接受的,可怕的,魔鬼般的现实,而恐怖贩卖的都是想象力。

同时,影片也探讨了邪教的根源一来自于欲望,其次便是对于各方都不愿谈论和触碰,但各方都会不断进行想象来加强自己信念的 ,对于集体黑暗深渊的涉足,并在最后突然对于陌生的熟悉化,就会信得死心塌地,起码不会再有抵触。你知道对方很黑暗,但又不能看到这黑暗,因为那里没有一点光,有的,只是你的想象力。你往深处看去,越往深看,越往黑暗处问询,听到的也只能是你自己的回音,就像你怀着的是自己的魔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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